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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诊断
这一章走剧情
*** *** ***
前段时间杂事太多,加上又过了个七夕,沉清荷要治病一事便拖了些时日,
好在怀特医生是早就约好了的,算不上耽误了他的时间。
怀特医生是不列颠人,用的自然不是悬丝诊脉、望闻问切。他拿起听诊器往
沉清荷胸口探的时候,周竞和自己说了无数次,这是在看病,不是在耍流氓,不
要和医生置气。
「我需要带她去做更细致的检查。」怀特医生放下了听诊器,「周先生,您
的眼神?」
周竞一听怀特要让沉清荷做更细致的检查,不免有些担心。
两人是抱着极大的希望来的,如果做了检查后,怀特说治好的概率低,那该
怎么办呢?
周竞握了握沉清荷的手,想要安慰她,没想到他的手却被沉清荷反握住了:
「没事的,我先去做检查,你等等我。」
她看上去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
周竞的指尖蔓延开了一种明叫安心的感觉。
她都不怕,那他也不应该怕。
诊室内只有怀特医生和沉清荷两个人,前者正在操作着他的各种仪器给后者
检查。
沉清荷的心脏跳得很快,怀特医生甚至不需要再拿上他的听诊器,他也能从
空气里感觉到她心跳的震动。
「很紧张吗,沉夫人?」他的中文实在蹩脚,沉清荷好不容易才分辨出他喊
的是什么,他又接着说,「我以为您不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有点紧张,怕您告诉我我的病治不好。」
尽管之前周竞说过怀特医生可以治好她的病,可现在真到了检查的时候,她
又开始担忧害怕了。
万一她成了意外该怎么办?
怀特边检查边说,「在医学上的确没有百分百的概率。」他知道病人们都在
担心什么,哪怕希望再大,都会害怕自己会是那万分之一的意外,「但你的病,
治好的概率很高。」
他说这话一半安慰,一半实话。
这病在大洋彼岸很常见,只是两片大陆的来往是这几十年刚刚变频繁的,所
以沪城的人不会治这病也正常。
沉清荷的病虽然拖了很久,看起来难治,但好在这几个月心态上有了改变,
并没有提高治愈的难度。
他要求做细致的检查,只是出于负责而已,并不是因为他在听诊时发现了新
问题。
「真的吗?」
她的眼睛里跳跃着点点光芒。
怀特点了点头,继续做着检查。
她读过些西洋医学书,但医疗器械相关书籍她读得少,分不出怀特用的都是
些什么器械。
只知道这些仪器是冰冷的,可还是挡不住她的紧张与希冀。
「您的丈夫很爱您。」
怀特突然抛出了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
沉清荷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谢谢。」
她也非常爱他。
出于骨子里的含蓄,她还不擅长将自己的爱意宣之于口。
怀特医生淡蓝色的眼眸里是认真与专业:「您的病不难治,只是在治病调养
的这两年里,我希望您不要有任何备孕的计划。」
「我们……」
沉清荷却没接着往下说了,她没直接答应怀特医生。
她很清楚,如果她先答应了再告诉周竞,周竞也会同意她的决定,可她私心
里觉得,这样的决定还是需要提前与周竞通个气。
怀特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接着说道:「我知道这对于东方人来说非常困
难,但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我的建议是不要备孕。」
他见过太多为了备孕的东方人不顾医嘱,强行备孕,最终导致滑胎,女方终
生不孕的事了。
沉清荷问:「这事儿您有提前告诉过我的丈夫吗?怀孕毕竟是一件大事……」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怀特却「呵呵」地笑出了声。
「我在十天前就已经告诉过他了,当时他和我说怀孕一事需要您来做决定,
而不是由他来,他说身体是您的。」
从诊室出来就看到了周竞在走廊里焦急地踱步,仿佛生病的人是他似的。
来回穿梭的人听见诊室的开门声,立刻换上了能够令人安心的表情朝沉清荷
大步走来。
他看见沉清荷表情算不上开心,心里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安慰她了。
大不了治慢些,日子那么长,总可以治好的。
他想开口说话,沉清荷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一阵湿
濡,然后就听到了怀里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如果说沉清荷刚才的表情只是让周竞担忧,那这下他就显得手足无措了。
他知道沉清荷不是能够轻易在外人面前扑进他怀里的性格,因为她觉得这是
一种失态。
可现在她这么做了,他觉得方才在诊室里,怀特的诊断结果一定很差,否则
她不会伤心至此。
「没事的,清荷,如果治不好,那我再重新找个医生,天下名医那么多,总
有一个会治的。」
他一心只想着别让沉清荷太难受,反而忽视了站在沉清荷身后的怀特医生注
视的目光。
前些天求他治病的是他,现在说要重新找个医生的还是他,早知道刚才就不
该和沉夫人说她是个好男人。
「你好傻啊周竞。」沉清荷抬起她红通通的泪眼,声音含糊不清。
周竞没想到沉清荷会忽然说他傻,一时半会儿也联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刚才在诊室里,怀特说周竞希望怀孕的事情由沉清荷来做决定的时候,她除
了震撼便是感动。
周竞从前便说过不需要她以「生孩子」为代价来偿还恩情,她知道他是认真
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那么在乎面子的人也会当着怀特的面说:「孩子不重
要,哪怕永远不要孩子也没关系。我需要的是她身体健康,永远快乐,而不是让
她冒着生命危险给我生孩子。」
而让她潸然泪下的,是怀特说的另一件事。
他说周竞来求他的时候,他本想拒绝,是周竞给他端茶送水了好几天,又跟
着他看自己看不懂的西洋书,最后为了给他当时诊治的病人取药,差点昏倒在取
药路上。
他见他心诚,这才答应治病。
对于周竞来说,当着怀特的面说自己永远不要孩子远比他放下面子跟着怀特
学西洋书要轻松。
前者是他早已认同的事,至于后者,他向来自有傲骨,自信自己没什么不懂
的,不需要学西洋书也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西洋书对他而言不亚于让他承认
他不够优秀。
周少帅又怎么可能不优秀呢?
「好好好,我傻,别哭了,是不是医生说难治?没事的,我们再……」
「怀特医生说可以治,只是时间比较长。」
他悬起的心这才放下。
能治就好。
他怕她伤心难过。
「那你哭什么,怎么还骂我?」
「没什么。」
她闷闷地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第四十二章:忍耐微H(我就蹭蹭不进去!)
「什么意思?」周竞「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忽然放大,「怀特可没和
我说过治病的时候不能行房啊!」
诊断完之后,两人便回了家。
开了荤的男人性欲旺盛,一旦有了开始便停不下来。
周竞捧着沉清荷的脸缠缠绵绵地接吻,等他的手往下探去,抚上沉清荷胸前
的圆润,又将他们两人都挑逗至极致时,沉清荷才推开了周竞。
她看着周竞又气又错愕的脸,心里是好笑的。
怀特原话是治病调理期间尽量少行房。
她试探着问行房频率多少为合适?
怀特用酒精棉球擦拭着镊子,风淡云轻地说:「半月一次吧。」
半月一次。
这频率不论对于沉清荷还是周竞来说,都是极为难熬的。
她不是讨价还价之人,又想早日将病治好,想着若是一年半载不行房事,会
不会加快治病的进度。
她这么想,便这么问了。
怀特又说:「总之还是少行房。」
倒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方才气急败坏到站起来的周竞还没消气,他气的不是沉清荷,而是怀特竟没
提前告诉他这事。
这事儿多重要啊?
一年不行房,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只能憋着!
他的脸上五味杂陈,沉清荷见他变化多端的神色忍着笑意安抚:「好啦,只
是一年半载不能行房而已。」
周竞反问道:「你能忍吗,乖乖?」
难忍,但她也得忍。
沉清荷安抚的神色呆滞了片刻,「当然。」
这停顿的一瞬被周竞迅速地捕捉到,直觉告诉他,他的乖乖忍不了。
他审讯犯人时常常威逼利诱,但面前这人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威逼利诱这一
招,他是不屑用的。
「乖乖,我们不行房,我就想在外面,你别夹我。」
他字字不带性,可字字又都是欲。
周竞常爱混淆视听。
现下明明是他忍不住了想要酣畅淋漓地来上一场,可他短短的一句话就将主
角调了个边,听起来像极了沉清荷把持不住,想要吃了他似的。
只是沉清荷跟周竞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一下就听出了周竞话里的诱导之意。
「在门外吗?」
她装作自己没听懂的样子,指了指房门,又用自己自以为最平常的语气询问,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就像周竞平时克制自己的欲望那般。
眼前俊美的男人听了这话,双眸眯起,她在不知不觉间被推倒在了软榻上,
那双温热的手隔着底裤在她的肉上游走。
她今天穿的是件麦黄色及膝短裙,裙侧开了个小衩,边缘处裁剪齐整,看得
出是极好的裙子。
那双手在麦黄布料下发出细微的声响,这声响是和沉清荷的喘息一起来的,
在她的喘息声里,她听见了耳膜外「咕噜」一声。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结果听见那只大手的主人看着她低低地笑,「怎么隔
着帘子就要夹人。」
她想说你真是胡说八道,我明明只是湿了,哪有隔着内裤夹你?
说来也奇怪,在他俩要定亲之时,除了沉震南,没有一个人看好这段姻缘。
原因太多了,可最重要的是众人推测,一个是娇弱扭捏的千金小姐,另一个
是杀伐果决的军官少帅。虽然说不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要想和睦共处也
是极难的。
上位者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娇嫩的玫瑰也不愿受任何人的欺负。
结果两人成亲后的日子,过得比许多「自由恋爱」的人要幸福许多。
有人奇怪,就有人泰然相对。
外人觉得两人性格不合,那是无数人对千金和少帅的印象而已。
一个娇弱不假,但不扭捏。
另一个的确杀伐果决,但不是残暴任性。
人总是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或物去屈服的。
数月前问周竞会否在床上诱骗爱人,他定会说:「我还需要诱骗?」
事实证明,所有人眼中的上位者,在某些事情上,还是会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你进来吧。」
最终是她允了那人。
怀特说半月一次是可以的,那从今日算起,十五日后再行一次,也不算太过
火。
得了应允的人悠悠然地抚慰着那两瓣软肉,感受着布料的湿濡和下处的柔软。
「怎么进?」
他是故意的。
「我不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又要撒娇了。
「乖乖,我应该怎么进去?」
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地问出这些问题?
他说一句,沉清荷就在心里腹诽一句。
她的眼神就像温柔刀,一刻不停。
裙子是拉链设计,只是裙子被周竞推起了一点,拉链皱了,她一时拉不开,
「拉链在侧面,左边。」
开衩处也在左边。
同样是「呲啦」一声,但这一声不是拉链拉开的声音,而是布料被撕裂的声
响。
「我前几日刚买的,六百元呢。」
也不是心疼六百元,只是这裙子才穿一次,样式又是新潮款式,据说就进了
两件,一件被她拿走了,另一件在韩涟漪那。
她紧绷的内裤被拉到了膝盖处,下面已经泥泞一片了。
周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沉清荷泥泞不堪的下体就会欲火涌动,他只
知道他胯间的性器已经肿胀到发硬,并且将他的裤裆处顶起了一个小包。
他利索地脱下裤子,那根紫红色性器弹跳而出,马眼出水,直对着沉清荷叫
嚣。
「我真的不进去。」
周竞扶着自己的肿胀在沉清荷的肉缝处上下滑动,两人的淫水混在了一起,
她稀释了他。
沉清荷从没觉得周竞这么守信过,他说不进去,就真的没进去,一直在她的
两瓣软肉之间磨蹭。
她想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下身蠕动,可那两瓣软肉就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一
般,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龟头。
这缝太窄,龟头太大,一时总是吃不下的,只能亲吮马眼。
「我说了,你进来。」
她知道周竞想让她承认她忍不了了,可她偏不如周竞的愿。
她可以忍。
第四十三章:蜜罐H(清荷主动 吃奶 画饼Play)
他就这样在她的穴口处浅尝辄止地勾引着她。
沉清荷一抬眼便能看到他隐忍的汗水,豆大的汗水坠在他的鼻尖,「哒」的
一声,微咸的汗珠滴在了她的嘴上。
她拿舌头舔走了那点汗珠,舌尖顿时漫开了一阵咸味。
周竞自己知道,他胯间的性器已经挺立到发痛了,他想像利刃贯穿盾牌那般
进入沉清荷的身体,只是他还在强忍着欲望,所以没将自己的兽欲暴露在外。可
当他看见沉清荷舔嘴唇的的动作时,他差点把持不住。
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摁在沉清荷的乳头上,他没多余的动作,掌心的温度透
过衣物加速了沉清荷的心跳。
「用力点……」
葱白的小手覆在了周竞麦色的手臂上。
周竞其实并不是全手压在她的乳头上的,他在性事方面自有心思。
早年间练枪之时,他的训练强度要比一般人高出不少,所以他的食指和大拇
指的老茧也要比一般人厚一些。
生茧的指腹回转地按压着那两粒凸起的乳头,那两粒乳头比如压得仿佛缩回
了乳晕里。
她想要发出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可喉咙间发出的却只是嘤咛。
太舒服了。
她这样想到。
她不用脱下她的衣服也能想象到自己的乳头有多硬,乳房又有多胀。
嘤咛之间,她细腻的掌心覆在了回转的手臂上。
麦色与雪色的肌肤重迭在一起,被压在下头的麦色大手失去了主动权,那双
搓压的双手被雪色嫩手掌控住。
它很着急,动作是没有规律的,只能分辨得出她很急。
交锋之间,上衣被蹭开,周竞如同剥壳一般剥开了她的衣服,那对又胀又硬
的嫩乳耸立在外,又白又嫩。
「你怎么还在吸我,乖乖?」
不老实的不止是沉清荷的双手,还有她急不可耐的下身。
她一个劲儿地往周竞的性器上贴,明知自己无法吞下多少,却还是死咬着口
子不放。
「老公,就一次,好吗?」
沉清荷在这方面太了解周竞了。
以前他喜欢她喊哥哥,现在不同了,他喜欢听她喊老公。
撒个娇,喊一喊,虽说不上什么事情都同意,但在这方面她还是有把握的。
周竞却拒绝了:「我怕伤着你被发现了。」
沉清荷咬着下唇,着急地说:「偷偷的,就一次,医生不会发现的。」
周竞的脑子转了个弯,「你这话说的好怪。」
听起来像是一对偷欢的恋人。
沉清荷以为他是发现了她在骗他,想着要不就松口承认了吧,可她怕她承认
了后周竞要得太狠,她真的会被伤到。
这会儿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词。
骑虎难下。
「还好吧,老公。」她就这样一声声地叫着,「老公,我想要。」
她现在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真想要,还是自己想要捉弄周竞的恶趣味了。
因为在从前,她能这样主动说她想要的次数,实在是少得可怜。
她的行为实在太可疑了,只是周竞现在沉迷在她的一声声「老公」里,难以
自拔。
他觉得他现在就跟跌进了蜜罐儿里似的,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他妥协了,「……我用嘴。」
得寸进尺的沉清荷拦住了他,「不要。」
「不要了?」
「不要用嘴,用你那根东西。」
说着,她还握了一下他灼热的性器。
「你会疼。」
「我不会。」
「我是说……」真的。
话未说完,她这次用嘴堵住了未完结的话,她的腿张得很开,那根肿胀被夹
在她的两瓣嫩肉之间,那两瓣嫩肉不断地蠕动吃含着肉棒侧边,是有攀爬之势。
一吻结束,双唇分开之际,两人的唇上还挂着银丝。
今天的蜜罐攻击实在太多,周竞一时真无法缓过劲儿来。
沉清荷伏在他的肩上,声音如柳絮绵绵般说道,「医生说,半月一次不算多。」
她话没说完整,周竞听懂了。
如果说刚才的主动是蜜罐糖水,那这一次沉清荷的话险些让周竞溺在糖水海
洋里。
他的眼神从甜蜜变成了惊喜,最后转化为了男人最原始的兽欲。
蠕动的蚌肉失去了肉棒还在怅然若失,但不消片刻,那根肉茎复而归来,精
准径直地找到了她涌着春水的穴口,然后一挺而入,肉茎在那春穴里拼命地进出
搅动,那穴口处原本透明的淫水,没一会儿就成了白沫。
他边插边问,「一次是我射一次,还是做一晚算一次。」
在那根肉茎插入她敏感的巢穴时,她就已经失声浪叫,如今回答的话也是断
断续续的,「哈——啊,我,我不知道——」
「我听你的,乖乖。」
他插得太深了,就快要插到她的宫口了。
两颗囊袋撞在她的阴户上,也让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夹吮着肉根。
「什——什么?」
周竞埋在他揉得发硬的乳房上又吃又吸,回答的时候还不停地发出吃奶的声
音,「你让我什么时候停,我就什么时候停,你说停了,才算一次。」
有了准许的人总是要放肆些的。
他一手撑起沉清荷的腰,一手抓着她的右乳,没被手掌控的左乳则被吮吸着。
她看不到他弓腰苦干的侧面,只能凭着想象去幻想他强劲有力的肌肉是如何用力
的,可只是这样的想象就已经让她春水泛泛了。
「我想,我想要面镜子。」她叫得太大声,现在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可
还是耐不住的好听。
「什么镜子?」他虽然正忙,可回答的间隙还是有的,「家里不是有好多么?」
他记得半月前才买了面镜子。
「布庄那种。」
他懂了,是要试衣镜。
「下次我们在试衣镜前试试?但你怕冷,赤身裸体贴在镜子上怕是会着凉。」
在他懂了试衣镜的一瞬间,他便想拉着沉清荷,将她按在试衣镜上后入。
这样,她可以看见他隐忍兽欲的表情,他也能看见她娇淫浪叫的模样。
他满意极了。
贴在镜子上?
沉清荷心中一激灵,肉穴也跟着瑟缩了一下。
她不是想要他从后面肏她的意思。
她只是想看看他肏她的侧面是否如她想象得那般迷人。
周竞见她不说话又夹着他抽插的性器,以为她是兴奋地失语了,插得更卖力
了。
第四十四章:秋夜H(伪睡奸 口交 角色扮演)
沉清荷治病的时间线拖得很长,这倒不是怀特想要多收钱,而是沉清荷的病
拖得太久了,倘若用速成的办法救,容易留下些后遗症,所以怀特干脆把时间拖
久些慢慢治。
沉清荷吃完前两月的药去怀特那复诊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了,这会儿日头也是
晒得很,沉清荷穿了件无袖连衣裙,外面套了件小衫,琥珀又给她撑了伞,这才
愿意出门去医院。
这件连衣裙领口开得不算大,但还是遮不住两人昨夜的痕迹。
怀特照例检查完所有的项目,又问她最近咳嗽是否有好些,夜晚会不会心悸,
她都一一回答。
「近日不怎么咳嗽了,夜晚心悸的次数也少了些,只是我这些日子容易头晕。」
怀特又给她重新检查了一遍。
「没什么大问题,但你得让周竞节制些。」怀特说,「房事太频繁容易头晕。」
她知道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但这句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
羞耻。
怀特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她都记下了,离开的时候,怀特说他这个月要北
上一趟,大概要下月月末才回来。
沉清荷问那她的病该怎么办?
他说他留了副手在沪城,有事可以直接来医院找他的副手白云。
沉清荷没见过这人,不大放心,怀特应该是看出了她的担心了,「他跟了我
很多年,这个月也只是像我平时检查那样做几次全身检查,再叮嘱些注意事项。
原本是想把你带到北城去治的,但你应该舍不得周竞,所以就留了副手给你。」
他心里知道沉清荷心思细腻,又爱想多,加上病人总是会胡思乱想些悲观的
事,想了会儿又补充道,「你的并不算严重,等我回来看看恢复情况,恢复得好
的话八九个月就能痊愈了。」
这话给沉清荷添了不少期待。
实话讲,她刚才还在想,如果怀特医生不在的时候,她的病情严重了该怎么
办?这个副手会不会耽误她的治疗进度?
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一个遍。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怀特回沪的日子。
这个月才真是把两人憋坏了,沉清荷不让周竞拉着她做些颠鸾倒凤之事,就
算周竞日日夜夜都在撩拨她,她都强忍着冲动拒绝了。
她担心这时候行房,周竞没把握好度会耽误治疗进度。
总之这个月来周竞两人都只过了个嘴瘾,现在也是憋得慌。
怀特比他说的日子要晚些回来,十月末的日子已经是可以穿秋装披披风的时
候了。
沉清荷今天穿的是枯叶色连衣裙和驼色风衣,两件衣服都是长款的,这样的
长度生生将她光洁的脚踝露了出来。
秋风瑟瑟,落叶在空中打了个圈,随后停靠在了墙角。
尽管穿着风衣,她还是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周竞本就揽着她的肩,现在见她险些要躲进自己的怀里了,嘴里有些责怪,
「出门就让你穿双靴子你不听,现在好了吧,脚踝冷了,打喷嚏了吧。」
他是交代过的,今日会冷,她非不听,非要穿件新衣,他本不想让她穿新衣
的,一是因为会冷,二是这件驼色风衣有个收腰腰带,方正的腰带将沉清荷的小
腰掐得极细,他又忍了一个月,怕自己看多了她婀娜的身姿会控制不住自己。
沉清荷最不爱有人叨叨自己了,「我念书的时候,老师都没你这么多事儿。」
「我事儿的确多,毕竟你昨个叫我——」
后面的称呼被捂在了嘴里。
周竞撅嘴亲了一口她的掌心,她看不见他的嘴角是如何的,但从他的眼神里
她可以看到他宠溺的开心。
昨夜两人用的是嘴,不能行房的日子里,周竞的性欲更旺盛了,几乎每天都
要两次,大多数时候不是要沉清荷吃他的性器,而是他一直要吃遍她的全身。
秋夜比起春夜要更凉一些,沉清荷怕两人着凉又添了床被子,有被子的包裹,
她安心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凌空架在了某一处,那处是柔软的,但
却不塌陷下去。
微凉的秋夜让沉清荷忍不住发出了嘤咛的声音,她嘤嘤呜呜的每一下,她下
面的水珠都摇摇欲坠。
她觉得自己的下面好痒,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似的,一开始她以为是被
套卡进了她的缝里,于是伸手想要将被套拉出,等她真的伸手摸去摸到一个熟悉
的脸庞的时候,她瞬间惊醒。
这下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周竞架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正喝着自己的水,咕
嘟嘟的,喝得肆意又猖狂。
「你干嘛?」
她双手撑起想要往后退一步,猖狂的周少帅瞬间托起了她的屁股,她就这样
无意识地将自己往前送了一分。
他的舌头进得更深了。
那根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捣穴壁。
那穴里的春水被他喝得溢出了自己的嘴角,粗粝的苔面细致地舔过肉壁上的
每一寸软肉。
「嗯——周竞,别——」
她的颅内有千百颗烟花在升起绽放。
「喊个别的。」
他的语气有些强势,也不喊娇娇了,仿佛在下达命令一般。
「老,老公——哈,吸,吸太深了——」
人在性事上是永远需要得到回应的,就像周竞喜欢他不知疲倦地吃她的乳,
喝她的水后,沉清荷发出的娇滴滴的淫叫声,也像沉清荷喜欢她在被猛烈地贯穿
后,周竞埋在她胸上苦干的模样。
换了两个称呼,他还是不满意。
他吸得虽深,沉清荷却只能达到短暂的颅内高潮,她是不满足的。
周竞抓着她的臀,一边吸一边打她柔软的屁股。
有的人天生喜欢性爱上的温柔的凌虐。
沉清荷便是如此。
她在性事上不能说是融会贯通了,可也算是懂得不少,她现在又猜不出要喊
什么了。
她需要一些引导。
「我昨天教你的,你没学会吗,沉同学?」
听到同学这一称呼,她好像懂了些什么,「学会了……周同学。」
这样颤抖地说完一句话,「啪」地一声,她的屁股被打得更狠了一点。
她知道自己说错了,可能重点不在于「沉同学」,而是在于「教」。
她微弱的声音幽幽试探,「老师——哈——」
她得到的回答是更用力的吮吸与搅动。
房间空寂,她能听见的是比风声还要清晰的搅动声。
「老师,我,我没听清,再——啊,再说一遍吧——」
「那我最后再说一遍,吃我的东西的时候,不要马上吮,懂了吗?」
其实两人昨日根本没有这样的对话,他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玩一玩情趣。
沉清荷被吃得快乐极了,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懂了,老师——我今天不
吮,我拿奶夹,是不是——哈,是不是会磨得和胭脂一样红?」
她之前用她的雪乳给他夹过一次,但后来就没有了。
这会儿他插入不了她的身体,乳交却是个最好的办法。
第四十五章:绯红H(乳交 口交)
厚实的被子早就已经成了装饰物,凌乱无序地被扔在一边,周竞双腿跪在她
的两侧,结实的臀部靠在她的腰腹之上,那根紫红色、肿胀的性器已经立起。
沉清荷微迷的双眼和马眼面面相觑,未合的嘴唇沉默地喘息。
她有过一次经验了,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
她胸前那两团雪白的浑圆被她推起,宛如山峰。乳尖粉嫩又硬挺,不论是从
哪个角度看去都性感极了。
柔软的双乳被她推动着,与她花穴的吸附感不同,她双乳的摸索是带着些急
躁的。
乳尖颤抖,乳波连连。
周竞低头看着沉清荷推弄的动作只觉得自己胯间的性器在不断发烫发硬。
他揪起沉清荷的两粒乳头搓弄,引得身下的人浪叫不止。
「哥哥——嗯,老师——老公——」她换了许多个称呼,从哥哥到老师,最
后又喊回了老公。这些称呼也是他们每一次性交的起始,她每喊一次,她都会觉
得自己更爱眼前的人一分。
那根被挤弄的肉茎被磨得有铁棍般硬了,而推挤它的一对嫩乳被擦得肌肤泛
红,绯红的颜色一片接一片地在她雪白的乳肉上晕开,像极了火烧云。
沉清荷看着阖张的马眼,心中期待又害怕。
她仿佛就要看到这马眼要吐出他的子孙液了一般张着嘴想要吃,她明白自己
在期待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她期待的是他发泄的欲望,害怕的是这欲望可能来得太快,从而引发她的担
忧。
沉清荷全然不知自己这副迷离性爱的模样有多迷人,周竞的心脏狂跳不止,
一下又一下,强有力地打在他的胸腔上。
「乖乖,还有几个月?」
他在问她的疗程还有多久。
其实他很清楚,至少还有个小半年,可他依然想确认,期望这禁欲的日子可
以再短些。
她挤着架在她乳沟间的性器,香软的味道呼出在龟头上,「六个月吧。」
她从前也像现在这样倒计时,不过从前的计时更像死亡倒计时,日日夜夜掰
扯计算的是她距离二十岁的日子。现在不同了,现在大概是求生计时,时间越近,
她越热烈,她的心和情绪也仿佛一颗茁壮成长的新生树苗,慢慢强大。
她的动作变得更快了,蹭得周竞欲仙欲死。
他自认自己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但只要遇到沉清荷,他仿佛就失去了他的
一切理智。
有时他都怀疑,如果千百年前,他是无名小神,她是清媚狐妖,哪怕他自制
力再强,他的乖乖只要愿意朝他勾勾手指,他会愿意放下神职堕入凡间与她厮守。
他在自己的低喘里和她的娇吟里听见她说,「射给我吧,老师,我想吃。」
喑哑的声音低沉又渴求,「吃什么?」
「精液,你的精液。」
她重复了两遍。
她要吃的是精液,且是他的精液。
在她身上克制的人从她身上下来了,周竞跪在床上,她也顺势坐起。
沉清荷没算好具体位置,坐起时那根肉茎直戳在她的脸上。
她扶着周竞的性器,白嫩的手指夹在那根粗壮上不停地摩挲,她从头摸到尾,
将性器上的沟壑也探得一清二楚。
「啵」地一声,不是她含住又离开的声音,而是她亲吻性器的声音。
她亲了好几下,最终停在了龟头上。
「再亲一下。」周竞压着嗓子说,「亲龟头。」
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得到了一个缠绵的亲吻,这亲吻不是点到为止,而
是悠长又湿润的舌吻。
他事后偶尔会问沉清荷,当他贯穿她,她得到高潮后,她是什么感觉。
沉清荷往往会羞着说,发麻,大脑发麻。
现在他明白了发麻的感觉了。
转瞬即逝,却比快感更让人上瘾。
「嗯——用舌头,先别吮。」
周竞就像是第一次被口交那般教着沉清荷,一步步的步骤都交代得极其清楚,
她跟着他的教导,真的就像一位听话的学生那般好学。
「用舌头舔。」
「含住它,不要吸,乖乖,好棒。」
「吮它,它想你吮,我也想。」
沉清荷的所有性事经验都是来自于和周竞的性交,他用什么语气是什么意思,
她很了解。
尽管周竞的话听起来像是命令,可她还是从这些语句里听出了他的渴望。
也许是欲望,但更多的,是爱。
她嘬吮的力度很小,周竞的性器又麻又痒,吃不下的性器好像又变大了一些,
撑得她的嘴快放不下了。
被含住肉茎的人忽然觉得自己的肉茎一紧,沉清荷的嘴被精液填满,他从沉
清荷的嘴里退出,精液溢出了她的嘴巴,挂在她的嘴角上。
「咕嘟」一声,她吞了一小半下去,又将嘴里剩余的部分拿出抹在周竞的胯
上和性器上。
「老师,真好吃。」如果说要用一个词来描述沉清荷的样子,那一定是欲求
不满,她的脸上写满了「还想被射一次」。
第四十六章:终章
白云喜欢上门给沉清荷检查,这倒不是因为他对沉清荷有意思,而是觉得沉
清荷服药效果不错,也没做影响病情的事,用不到医院里的器械检查,所以才上
了门。
周竞不喜欢白云,总觉得这人不安好心,有什么检查不可以在医院里做,非
得上门?
总之他一上门,周竞就没有个好脸色。
「你的恢复情况不错,等老师回来再做个全方位检查,如果老师说没问题,
那大概只需要半年,你的身体就能痊愈了。」白云收拾着自己的医疗箱,又开始
叮嘱一些注意事项,「除了老师之前和你说的需要注意的部分之外,最近饮食上
也需要注意,辛辣油腻的不能吃了,一些酒酿圆子类的甜点最好也不吃。」
「酒酿圆子也不行?」沉清荷问。
「与你病无关,是你胃不好,这些不易消化的最好少吃,怕耽误病情。」
沉清荷一听怕耽误病情,连忙摇手加摇头说自己不吃了。
白云临走前又说,「老师会如期回来,大概五天后回沪城,下次检查就是老
师来检查了。」
「好。」
等白云被送走后,周竞闷闷不乐,「他怎么每次都和你说这么多话?我看怀
特都没和你说这么多话。」
沉清荷打趣,「今天是不是做醋溜土豆丝了?好酸啊。」
周竞并不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他一把搂住沉清荷的腰,又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这都被你发现了?乖乖真厉害。」
上次过后他就很喜欢说些「乖乖真棒」、「乖乖真厉害」之类的话,沉清荷
一开始还会害臊,现在见惯不惯,全当自己没听见,心里只求周竞别在外说些虎
狼之词就行。
「他是副手,怀特医生不在,他当然要更用心,不然出事儿了怎么办?」
「我看他不安好心。」
沉清荷无语:「……嗯嗯,上次来咱们公馆送菜的酒楼老板,你也说他不安
好心。」
「可不是?他眼睛盯着你转,这还不是不安好心?」
「他都六十二岁了,都有叁个孙子孙女了。」
周竞……
还是上回检查的诊室,窗外电闪雷鸣,雨下得又快又急。沉清荷从车里跑到
医院的时候裙边溅了些泥水上去,这会儿干涸在她的小腿上,惹得她小腿难受。
检查结果还算不错,怀特看着手里的诊断单跟沉清荷分析着其中的数据。
他最初以为沉清荷这病会比其他人要严重上许多,因为他抵达沪城的时候就
听说了锦绣银行的千金小姐病情有多严重,所以他是抱着需要治上叁五年的念头
来治的。但沉清荷的恢复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把这功劳归功于周竞的仔细照
顾和沉清荷的心态转变。
对于病人来说,心态远比病因来得重要。
他这次回来不止是要给沉清荷做检查,不列颠造了一台新医疗器械,配套的
还有部分医药,他想把沉清荷带到不列颠去治病。
「我想把沉夫人带到不列颠去治病。」
怀特的语气太过寻常,以至于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把沉夫人带到不
列颠去治病」。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周竞,「你说什么?把清荷带到不列颠去治病?」
他是聪明人,知道怀特为什么想这么做,一定是因为不列颠有沪城没有的医
疗用品。
可是从沪城到不列颠,光是航程就要大半个月,这还是在海面天气良好的情
况下,若是遇到大风大浪,一来一回加上治疗的时间可能半年都不够。
怀特见两人脸色变了不止一次,坦然开口,「不列颠有更好的技术,算上路
程,可能只需要四个月就能治好她。」
四个月!
比他们原先的预估整整提前了两个月的时间。
「我不同意。」
「好。」
周竞一脸错愕地扭头看向沉清荷,他完全没料到沉清荷会点了头。
她看上去坚强又独立,做事自有章法,可她其实非常粘人,她这下一同意,
等于两人有四个月的时间见不到面,明明两人还没有分开,周竞心里已经有了离
别的情绪开始怅然若失。
两人意见不同,那就需要商量过后再做决定。怀特给面子地留了空诊室给他
们商量。
怀特一走,周竞就着急地问,「只是快了两个月而已,更何况路上那么远,
你去了不列颠水土不服怎么办?」
「但我想试试。」沉清荷握住周竞的手,温暖的温度透过她的手传在周竞的
手背上,她的动作温温柔柔的,似乎是在让他安心。
能够早些治好她的病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愿意用四个月不见面
的时间去尝试。
沉震南常和她说人生在于尝试,早年间她觉得大部分的尝试都是对于拥有健
康身体的人来说的,对于一个正在生命倒计时的人,尝试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她现在不同,她现在并非处在一个倒计时里,而是在一个求生的轨道上,她向
一辆不会调头的火车一般勇往直前。
周竞很清楚,沉清荷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只是他实在太过担心了。
担心她路上晕船呕吐,身体不舒服了怎么办?还担心她到了不列颠人生地不
熟,没个人说话解闷,她无聊了怎么办?总之有太多事情需要他担心了。
沉清荷舒展开他的眉头,声音缱绻又独具力量:「我要去的话,怀特医生他
们会和我一起去,他们一定会照顾好我的身体,不会让我出事。早年间我和我的
老师学过些英语,和洋人寻常交流是没有问题的,那边虽没有沪城菜,但我也吃
得惯面包,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为他解答了他所有没有说出口的问题,甚至连他还没有想到的问题都给解
答了一遍,可见她考虑事情有多周全。
「若你实在不放心,让琥珀跟着我一起去吧,她还能和我说话解解闷。」沉
清荷知道周竞想和她一起去不列颠,但他军务缠身,想要离开沪城谈何容易?
沉清荷最终决定叁日后出发。
这次一去不列颠虽然长达四个月,但她带的东西大多都是些随身物件和自己
实在是喜欢的衣裳,一些生活用品去那边再买就是了。
沉家和周家总不会缺采买的钱。
离别的那天天高云淡,码头商船星罗棋布。
周竞牵着沉清荷的手,十指紧扣,握得她的手快要麻了。
「好啦,只是四个月而已。」沉清荷拿方巾擦掉他额头的细汗,任由海风吹
起她的碎发,「我冬天就回来了。」
她又保证了一句,「过年前我一定回来。」
「好。」
温软的嘴唇覆在了沉清荷的额头上,黏热的触感让沉清荷心里倍感温情。
沉清荷眼角微微泛红,眼眶里蒙了薄薄的一层雾气,她快要掉眼泪了,好在
她还能控制得住,没让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划落。
她不想当着周竞的面掉眼泪。
琥珀昨夜还问她,为什么总觉得她没有半分不舍,她当时用微笑代替了自己
的回答。
怎么可能会舍得呢?
她光是被他亲吻一下额头,她就想扔下行李牵着他的手跑回周公馆了。
可她不能如此。
短暂的离别是为了长久的将来。
在怀特的催促声里,她松开了周竞的手,转身上了船。
刚才没有掉下的眼泪在转身的瞬间落下,它重重地砸在了甲板上,又瞬间被
蒸发。
沉清荷离开后,周公馆又回到了周竞还没结婚时的模样。
周竞结婚前一周大概只有一天是住在周公馆的,现在的周公馆又回到了从前,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佣人和偶尔出现的周竞。
下半年的事务比起上半年要多上不少。
沉清荷走的前半个月,周竞常常睡不着觉,他身旁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香气,
但少了怡人的温度,他的心里也空了不少,常常难以入睡。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与调令,需要他前往合城一趟与卢赐
的堂哥一同办事。
沪城的周竞用工作麻痹自己,远在大洋彼岸的沉清荷在这边学了不少东西。
来到不列颠她才知道,原来咖啡的拉花不止沪城的那几种,还能拉出人的模
样来。不列颠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她买了许多,想着年前带回去分一分,保不
准大家都喜欢这些东西。
刚到不列颠时,沉清荷的确有些水土不服,但好在怀特给她服了药,所以水
土不服的症状过了半个月后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对于沉清荷来说,不列颠与沪城最大的不同就是雨季太长,这边一下雨就是
好几天放不了晴,因此她的许多长裙都不便穿出门,只能在室内穿一穿。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不列颠的新年。
今年的圣诞依然是阴雨绵绵的天,原本热闹的街头也变得冷清了。
沉清荷在不列颠结交了一些朋友,她原本打算去朋友家和他们一起过个年,
只是现在外面下着雨,她出门的想法也就被雨打散了,最终她喊琥珀将壁炉燃起,
她又和朋友们打电话说外面下雨了,不便出门,就不一起过年了,等过几天她做
了新的小玩意儿给他们送过去。
沉清荷在这也学了些烘焙,且做出的饼干味道不错,朋友们都爱吃,常常让
沉清荷给她们带。
「夫人,烧好了。」
沉清荷坐在壁炉前抱着毯子取暖,橙红的火焰将她的脸庞映得通红,她的瞳
孔里倒映着跳动的火苗,如同她想要归家的心。
还有一个月,她就可以回去了。
她的房间里有一本日历,是来到不列颠的当天买的,每过一日便揭一张,如
今只剩下单薄的一层了。
沉清荷伸手任由火焰的跳跃提高她的温度,一双杏眼缓缓闪烁,「琥珀,去
做个烤鸡,再烤点面包什么的,咱们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不能过得太磕碜了。」
琥珀应声便去了厨房烤鸡。
沉清荷看向墙上的时钟,正好六点,这会儿沪城应该是凌晨了。
她估摸着时间,抬起的手又从电话筒上放下。
「太晚了,周竞应该是睡了。」她自言自语道,「算了,等睡前再打吧。」
「叮咚——叮咚——」
沉清荷正发着呆,就听见门铃声急促地响起,它响了好几下也没停。
她来到不列颠之后更懒了,一坐下就不想站起来,沉清荷朝厨房喊了几声,
琥珀都没出来,所以只能自己起身开门。
也不知是谁大雨天还会来她这。
「谁呀?」
她开了门,门前站着的是她叁个月没见又日思夜想的人。
她的丈夫,周竞。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上沾着不少水珠,他喘着粗气,
白雾从他嘴里呼出,足见他的急切。
「你——」
她想问他怎么来了?不是难以离开沪城吗?他又是怎么告假出来的?她还想
问他来这累不累?她当时来的时候吐了一路,缓了两天才缓过来。
她想问的问题太多,最终主动权回到了周竞手里。
他说,「新年了你还没回来,只能我来找你了。」
世上不只有一个新年,不列颠的新年也是新年,等到农历新年实在是太晚了,
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有没有想我?」他一把抱住沉清荷的腰,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怀
中的人没来得及说话,他又接着说,「我很想你。」
叁个月没见,他的神色看上去疲惫了不少,可语气与性格却没变,依然直接
又坦荡,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最简单的想念也要直白地宣之于口。
她踮起脚吻上他的眼角,细雨蹭上了她环住脖子的双手,微凉的肌肤也让她
清醒的回答:
「我好想你,哥哥。」
床边的日历不用再揭过下一页,今日便是离别的终点。
壁炉的火焰跳跃,窗外细雨微斜,他们站在门口接吻,诉说思念。
*** *** ***
完结啦~
说着中旬完结,结果因为卡文Amp;各种原因拖到了月底,还好赶在六月结束
前完结啦。
番外一:卢赐X周沐(01)
卢赐第一次见到周沐的场景,无关风月,也无关浪漫,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
容,那就是狼狈不堪。
那天是他十六岁生日,卢家大摆宴席,自然请了许多人,其中就包括了周家。
那一年周竞还没有与周沐家减少联系,所以那时是周家俩姐弟出席的生日宴。
十六岁的生日算不上大,但对于卢赐来说,每一个生日他都要办得盛大,倒
不是他性子爱炫耀,只是因为他喜欢热闹。
他原本计划在生日宴上听曲儿看戏,只是不知道为何,表演的名伶一抛水袖,
燃上了烛火。
名伶见过大场面,但水袖着火也是第一次见。
她当下就紧张地乱跑,水袖所到之处都燃起了微弱的火焰。
生日宴有种将要变成火灾现场的节奏。
宾客见状也慌乱了起来,厅内有尖叫声,有泼水声,还有奔跑声。
十六岁的卢赐没见过这场面,他心里害怕,可又要面子,还要撑场子,不敢
表现出来。
「慌什么慌什么,小事情而已,找人灭火不就完了吗?愣着干嘛?灭火啊?」
总之不熟悉他的人是听不出他声音里的颤抖的,至少周竞事后说估计没人听
出来。
但这个时候不论是谁来指挥都会出现些意外。
乱窜的宾客也不顾面前的人是谁,直接往卢赐身上撞,卢赐被撞倒在地,手
心斜擦地面,一阵痛感来袭,他翻手一看,血珠在皮肤擦破的地方渗了出来。
他看着鲜血淋漓的手出神,甚至都忽视了自己身后有火苗在跳跃。等他反应
过来,火苗已经跃上了他的后背,将他华美的衣裳烧出了一大个洞。
后背上的灼烧感终于让他回神了,这会儿他也不要面子了,连滚带爬地起了
身大喊救命。
卢赐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周沐见面的。
周沐端着一铜盆的水,火急火燎地朝他跑来,水装得太满,洒出去了不少,
但还是满满一盆。
「哗——」
水越过他的眼帘,径直浇熄了他后背的火焰。
他的衣服和他的头发一样的湿。
卢赐透过他额前湿漉漉的碎发,看见了模糊不清的倩影。
他抹开眼前的迷雾,看清了熄火的人。
她长着一双狐狸眼,紧抿着双唇,她分明没有说话,可他还是从她的眼睛里
读出了些摄人心魄的味道。
他在心里感慨,这谁啊,真好看,怎么那么像救世仙子呢?
周竞拍了一下卢赐的脑袋,语气不耐烦道:「你盯着我表姐看不怕我姑姑骂
你?」
卢赐将湿成几绺的头发往后一抚,清了清嗓子,「哦,表姐好。」
「你好,我叫周沐,你和周竞一起喊我沐表姐就好。」
那一年周沐二十二岁,正值青春好年华,勾人的狐狸眼笑意盈盈,就连声音
也带着欣喜。
事后卢赐再回忆起他们初见的场景,他觉得他实在是太狼狈了,不仅狼狈,
还太幼稚了。
竟然耍帅地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撩,他明明记得前段时间,班里还有人说他脸
长,刘海撩起露出额头的模样丑得要命。
他想,完了,她不会觉得他丑吧?
周沐只是来参加生日宴的,没过几天就要回北方了。
卢赐得知后想方设法要跟去北方,被周竞知道后得到了一顿嘲笑。
「你去北方做什么?不会是对我表姐一见钟情了吧?」
年少气盛的少年敢作敢当,一见钟情就是一见钟情了。
「你知道还问?快告诉我你表姐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有没有什么爱好?」
周竞一摊手:「我不知道啊,我和她一年来往不上几次,不过我劝你放弃吧,
我听说我姑姑最近在给她物色良人了。」
卢赐一蹦叁尺高:「我不就是那个良人?」
周竞被这话吓得险些呛到:「卢赐。」
「干嘛?」
「你才十六岁,我表姐二十二了。」
卢赐瞪眼:「你嫌你表姐老?」
周竞扶额:「你有没有想过我姑姑看不上你。」
这倒不是周竞胡说,他姑姑要找,肯定是找一个年纪相当的,怎么可能找一
个比周沐小六岁的男子?
更何况这男子还是卢赐这种不着调的。
给周沐物色对象的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卢赐没跟去北方,但卢家在北方也算有些人脉,打听些事情做些小花招也不
是不行。
次年五月,北方传来周沐要与某报社创办人订婚的消息,据说订婚宴将在七
月举行,事情仿佛就要尘埃落定了,就连周竞也在六月底准备动身前往北方参加
订婚宴。
可惜的是在七月上旬,男方失足落水,人在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救了回来。
只是男方醒后仿佛中邪了一般,说自己一心想要前往不列颠攻读医学,目前
没有订婚的念头了。
周沐的第一次订婚,就这样作罢了。
*** *** ***
番外一:卢赐X周沐(02)
年末的时候周沐家迎来了客人。
卢赐叩响了周沐家的大门。
北风呼啸,京城落了雪,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上布满了车辙与脚印,
零零散散,没有规律。
卢赐拢了拢自己的围巾,低头又看了一眼被扣得严丝合缝的大衣,旋即将扣
子打开,黑色笔挺的大衣被冷风吹起,寒风呼啸而过,他起了阵鸡皮疙瘩。
若是他母亲看见他又不扣扣子了,估计又要说他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管家林叔。
林叔问:「您是?」
卢赐清了清嗓子:「我是周竞的朋友,他有东西让我转交给周沐。」
林叔闻言便请了卢赐进去,大门一关,风雪被关在门外,门内一片喜庆。
现在还没到除夕,还只是腊月上旬,周家就挂上了红灯笼,到处都能看见红
色,就差没挂上喜字。
从大门走到大厅并不远,一路上林叔又问他叫什么,该怎么称呼,一路上累
不累。这些问题都太好回答了,他一一回复。
至于累不累,他不觉得累。
并非违心话,而是他真的就这么想的。不远千里赶来只为一人这事有他的少
年意气,但对于十六岁的卢赐来说,恰是时候。
「卢赐?」
熟悉且好听的声音从卢赐的前方传来。
他定睛一看,心上人正披着一件黛青色披风,神色里是喜悦与惊讶。
他抬手想打个招呼,又觉得这动作太过稚气了,索性作罢,「姐姐。」
虽说她是周竞的表姐,但周竞平时只喊表姐,断然不会喊姐姐的,她又是独
生女,活了二十余年还真没人这么亲近地喊她姐姐过。
这下她也不介意第一次见面时是不是说了让对方喊沐表姐的话,又笑着回应:
「你怎么来啦?和周竞一起来的?」
说着她又探头搜寻周竞的身影,最终无果。
方才和管家说他是来帮周竞送东西是随口扯的谎,周竞哪会主动送人东西?
「哦,我帮周竞送东西来。」
「这小子还会给我送东西?这可是头一遭,是不是啊林叔?」
林叔便答:「那倒是,竞少爷还真是不怎么送东西来我们这。」
他以为自己的谎言要被戳穿了,没想到周沐却换了个话题。
「怎么还愣着呢,快进屋吧,外边儿多冷呢?」
被她这么一说,卢赐真的觉得有些冷了,他吐着白气,快步与周沐并肩,
「姐姐最近在做什么?怎么没留在沪城念书?」
「我都二十二了,该念的书都念了,再念就要留洋了。」若是要留洋,她是
不愿意的,母亲身体不好,自己这一去留洋便不能及时得知母亲的身体状况如何。
于她而言,留洋固然好,但能陪母亲多些时日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宅子里喜庆的很,姐姐你们这么早就开始准备过年了吗?」卢赐虽然
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个能识人心情的主儿。周沐回答的时候没有玩笑的语气,
眼神里有着一丝不舍,他猜想是有她担心的事情,也就不问了。
进了屋,周沐卸下自己的披风,接过下人递来的汤婆子暖手,「原来周竞没
有告诉你么?我快要订婚了。」
订婚?!
不是被他搅黄了吗?那创办人还贼心不死?
再说他赶了一路,根本没和周竞联系,压根不知道她又要订婚了。
紫檀木的椅子上垫着银狐皮,照理说是温暖无比,可卢赐感觉到的却是透心
的凉意,他仿若置身冰窖,唯有他的那颗心还是跳动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太冷了么?」周沐看着出神的卢赐又朝下人吩咐,「再
拿个汤婆子来。」
「沐——」他顿了顿,说道,「还是上次的报社创始人吗?」
周沐摇了摇头:「是丰雪金楼的齐丰。」
丰雪金楼是京城的一家小金楼,论财力是比不上周家的,但胜在齐家只有一
个独子,周沐嫁过去后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复杂的婆媳关系。
这些自然是齐家的优势,可在卢赐眼里只觉得齐家的人满是铜臭味儿,配不
上周沐。
「订婚的日子选好了么?」他的问题不是着急要恭喜周沐,而是想看看自己
还有没有机会。
「大抵是过了年吧?」这时汤婆子也送来了,「不过现在也只是在提亲商议,
具体的日子倒还没定。」
没有定日子就是还有机会,大不了再搅黄一次。
「哦对了,周竞让你送什么来了?」周沐呷了口茶,茶水浸润了她的双唇在
她的唇上留下了晶莹的痕迹。
周竞没送礼,是他自己送的礼。
卢赐拿出他备的礼,心里不快自己的礼物成了卢赐的嫁衣,「我也不知他送
的是什么,他只是给了我个盒子。」
他怎可能不知?
这可是他在沪城翻遍了所有钢笔铺子才找到的款式。
钢笔通身乌黑,只有笔帽有一丁点春带彩的细腻,笔夹处雕着水波纹,隐隐
有水波微兴的味道。
周沐接过礼物,喜笑颜开,「他倒是知道我爱写字,等开了春我会给他回礼
的。」
送完礼后他不能多呆了,但不知是周沐家人太热情了还是怎的,他被留下来
吃了顿晚饭。
饭桌上其乐融融,所有人都能找到合适的话题畅聊,毫无尴尬。
吃过饭后已是晚上八点半了,外面却下起了暴风雪。
风雪拍打在琉璃窗上,发出可怖的声响。外头的积雪又厚了,走路怕是难以
走得动道。
「你明日有事么?」周沐想着卢赐是客人,总不能让人家顶着风雪回去,万
一冻着了该怎么办?
卢赐摇摇头。
「那今天先在我家歇一晚吧,我家虽没有周竞家富裕,但多余的房间还是有
几间的。」周沐道,「张婶,你看看客房哪间大些,炉子里床近的去看看,晚上
卢少爷在咱家睡。」
番外一:卢赐X周沐(03)
周沐给卢赐安排的是东面的偏房,就在她的房间隔壁。
房里的炭火被烧得噼里啪啦,窗外确是风雪漫天的声音,雪势愈发的大了。
卢赐缩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漫天飞雪,心中忽然有些后悔留下来了。
留下来做什么呢?
见她明日订婚吗?
还是给自己添点盼头呢?
无数个疑问句砸在他的脑袋上,他解答不了,也不想无视。
他看着挂着画卷的白墙,心里却开始惆怅了起来,一点都没有他一贯风流倜
傥的潇洒。
为什么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他却觉得这么难跨越呢?
「卢赐,你睡了吗?」
门外却传来了他心心念念的声音。
卢赐起身给自己套了件外衣,「还没有。」
周沐闻声,又说,「我给你送张毯子来,又下雪了,我怕你冷。」
她的声音像是被冰雪冻过一般,有些微微打颤。
他开了门,周沐依然披着下午那件黛青色披风,里面穿的是同色系的真丝睡
衣,在这风雪天里挡不了多少寒意。周沐手里抱着张厚实的毯子,毯子被她团成
了一大团,两条手臂险些抱不下。
「你先进来,外面冷。」他拉着周沐的手将她往屋子里带,又顺势关上了房
门,将飞絮隔在了门外。
屋里总是要比外面暖和上不少的。
周沐把毯子铺在卢赐的被褥上,转身便看到卢赐给她倒的茶,她接过喝了一
口问,「你怎么还没睡?」
卢赐心里腹诽了一句,我如果睡了,你送毯子不就白跑一趟了吗?
想归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
他比周沐小六岁,本就会让她觉得他很幼稚,说的话可不能不成熟了。
「有点冷,我睡不着。」
「那我这毛毯送的可真是及时。」周沐双手一拍,「不过京城的确要比沪城
冷上不少,你初来乍到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周沐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快要烧尽的炭火上,「我再给你添点炭火?」
卢赐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你已经给我送毯子了,我不会
冷了。」
「你冷就喊我,我房里就有炭火,需要的时候给你送过来。」周沐说话的时
候嘴角上扬,丝毫没有被外界的低温所影响,一如既往般热烈。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卢赐不动声色地给手机倒上了杯清
茶,「你订婚的事,是真的么?」
周沐双手捧着茶杯,杯壁是温暖的,她摸着光滑的杯壁,朱唇在杯沿上摩挲
着,神色里倒是无比幸福,「当然啦,齐丰说他之前便想向我求亲,只是被严介
抢了先。」
「你和——」他说不出未婚夫一词,强行给自己改了口,「你和齐丰是怎么
认识的?」
「前几年打金手镯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又因为聚会一同出来过几次,他是个
成熟能干的人,父亲早年也想过要不要让我直接和他定亲,但我那会儿还想多陪
陪母亲,所以便拖着了。」
「那现在怎么这么着急呢?」
他心里这么想,也便这么问了。
周沐放下杯子,目光逡巡在他的眼眸之间,心中的疑问没被她说出口,她长
嘘一声,「母亲希望我早些成婚。」
她没说母亲为什么希望她早些成婚,卢赐多少可以猜到一些。
不外乎是女子早日成家才是硬道理之类的原因,想到这,他看向周沐的眼神
却多了些悲悯。
他的眼神太过明显,周沐伸手遮住他的视线,任凭他的睫毛亲吻她的手掌。
「别用这眼神看我啊,我一点都不可怜,我并不讨厌齐丰,甚至对他还有点
好感,这不比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来得快乐吗?」
她不喜欢别人拿悲悯的眼神可怜她。
母亲希望她成亲也不是因为世俗定义下的原因,而是母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一
年,她再不抓紧成亲,母亲怕是见不到她穿嫁衣的模样了。
她对齐丰是有好感的,所以和齐丰成亲,原比和严介成亲要好得多。
她刚才看向卢赐的时候,她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是她不敢问。
他比她小六岁,她又是周竞的姐姐,他怎么可以喜欢她呢?
她宁愿保留着这一层似是而非的窗户纸欺骗自己,也不愿意捅破它。
「太晚啦,我回去了,有事喊我啊。你早点睡,我们家早饭是在七点,起不
来的话我喊人给你送。」
周沐回房后很快便睡了,她累了一天,刚才给卢赐送毯子已经是她最后的清
醒了。
卢赐盖着她送来的毛毯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时辰,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丝
毫没有睡意。
那张毯子上还有周沐身上的清香,这种清香和他学堂里女同学身上的味道不
同,周沐身上的味道是特别的,有些像梅子的味道。
他抱紧了毯子,心上却躁动不已,仿佛他抱着的不是毯子,而是给他送毯子
的人。
他又开始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呢?是因为他年纪太小?还是因
为他太幼稚?
等到他问了自己无数遍,他自嘲一笑,是不是陷在感情里的人都会如同深陷
迷潭一般不断探寻呢?
梅子香环绕在他的周围,躁动的心早已带动了别处。
他暗觉不妙,无需伸手,便知道自己勃起了。
他甚至都没有摸到她,他就已经想要了。
少年郎的欲火来得快,去得却慢,他幻想着是周沐在给他做手活。
喘息声,撸动声,摩擦声,这些声音此起彼伏,却无法使他的欲望冷静下来。
卢赐猛地坐起,欲望的驱使下,他自言自语,「就一次,这次过后,我绝不
再做幻想了。」
番外一:卢赐X周沐4(指奸 睡奸)
「吱呀」一声,另一扇房门被推开,卢赐披着风雪进门。寂夜里,门窗的推
动声也被衬托的更为刺耳。
他来不及把门合上,床上的人嘤咛一声转了个声。
等屋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时,他才蹑手蹑脚地朝床边走去。
周沐睡相不好,厚实的被褥她也只盖了一角,将将把自己的肚子给盖上,一
双长腿在黛青色睡裙下若隐若现。
他第一次见周沐的时候只注意她好看了,并未注意她当日的着装,再后来见
面便是这次,披风的遮盖下,他也没仔细在意她的身材是否曼妙,只注意到了她
披着披风,应当是不冷的。
如果说刚才在房里的自渎是在泄欲,那此刻的他便全是欣喜与满足了。他不
算拥有她,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可以这么放纵一次,他心中的窃喜溢足于
言表。
睡裙被揭起的那一刻,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长久吸食大麻的瘾君子无法控
制自己的神经,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周沐的腿中央,她的腿根肉略显丰腴,没有任
何布料遮挡的阴户暴露在两腿之间。
卢赐是没有与任何女子欢好过的,他脑海里有关鱼水之欢的所有信息全都来
自于画本。
早先他看得津津有味,惊叹的是画本里的不同姿势,他那时也没想过要与谁
用同款姿势。
现下却不一样了,他有些后悔了。
在房内时他说他就让他放纵一次,一次过后便不会再有幻想。可当他触碰到
周沐肉体的那一瞬,他想要的是更多。这种更多来源于他心底深处的爱慕,更来
自于人类与生俱来的占有欲。
而当他的手覆在那肥厚的阴唇上,耳边传来周沐的咿嘤的时候,他便知道他
以无法回头。
他写字握枪的时间不算长,手上还没生出老茧,但手指关节比寻常男子要粗
上一些,在他食指第二根关节处即将没入花穴之时,穴内仿佛被催熟了一般开始
活跃。
他的食指被紧紧地禁锢在了穴内,想要多进去一厘都是困难。
然而这一层禁锢并没有让他就此放弃。
额头的冷汗下是他微合的双眼,俯下身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听说吃
女子的乳就让她情欲肆起,从而解开自己的防线。
他没把睡裙全部揭下。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争闹,一个告诉自己,这是怕她冷;而另一个则是笑他胆
小不敢动手。
卢赐承认,两者心态皆有。
他不能说这两种心态在他心中的程度是一样的,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他会
说,他更怕的是后者。
即使是隔着薄布,卢赐也能嗅到专属于周沐的梅子香。
他第一次吃女子的乳,这感觉有些新奇,他可以感觉得到被自己含住的乳头
猛地发硬,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仿佛断了根弦似的,舌尖不自主地就开始挑逗起那
粒乳头。
「嗯……」周沐的梦呓并没有将他拉回现实,反而将他推向了另一个悬崖深
处。
他另一只手被她夹住,没有办法把玩另一只嫩乳。这一会儿他渴望自己拥有
叁头六臂,有无限神通,并且将两人都拽入欲海之中。
书上没有说错,他不过逗弄了她的乳头片刻,她的花穴便已经有了泥泞,花
穴内壁也在不断地蠕动吸附,企图将他的手指全都纳入。
方才吃乳的时候他就已经变得更贪心了。
他想要的已经不是简单的进入她了,而是想要尝遍她身上的每一丝味道。
想到这,他的胆子却倏地变大,鬼使神差地,他拉下了睡裙,直接在他贪慕
许久的雪乳上肆意轻吮。
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团嫩乳上已经留下了他的吻痕。
「不要——」这一次的梦话不再是嘤咛的语气,而是清晰的两个字。他不想
知道这两个字是不是梦里的周沐察觉了有人在求欢,因为梦里求欢的人定然不是
他,从认识她起乃至未来的时光,他可能只有这片刻是能够拥有她的,所以就算
是她清醒着说出不要,他可能也会诱骗她和他大干一场。
「我就要。」卢赐的语气带着些许赌气与稚气,他自顾自地回应了周沐的话,
然后重新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不知不觉间,她的小穴已经容纳下了他的两根手指。
胯间不时地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他虽未经人事,但看周沐呻吟的模样,应该是舒服的,因此他像是想要邀功
请赏一般加重了些力道。
睡梦中的人娇喘轻吟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千回百转了起来。
周沐收紧了自己的小穴,淫水却没被夹住,流了卢赐一手。
卢赐抽出自己的手舔了一下,甜的。
欲火旺盛的少年人不管不顾,低头埋在周沐的腿间汲取蜜液,他的舌头在穴
壁上扫寻,他还没舔干净,花穴深处就又流出了淫水。
卢赐是不会嫌多的,他只会在心中暗喜,他看上的姐姐水好多,他好欢喜。
其实在他舔弄小穴的时候,他的牙齿碰到了外处的一小块软肉,他看本子里
讲,咬住女子的这一处,淫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且女子还能攀登上巅峰。他好
想试一试,可他仍旧不敢。
说到底他觉得自己在行偷窃一事,一时的精虫上脑只能让他胆大一时,不能
让他一直胆大。
他有许多事情想做。
想要吮尽她蜜穴里的蜜液,还想要含住她的珍珠和她一起到达顶点,更想要
和她清醒着行房。
人果然是贪心的。
他从只要一次变成了想要用不同姿势,最后到现在的想要清醒行房,用得寸
进尺一词来形容他再好不过了。
然而他的惆怅也不过一瞬时光。
及时行乐才是他当下应该做的事。
他舔舐的每一下,她都在梦里给出了回应,或是娇吟,或是闷声。这些说不
清道不明的回应给了卢赐无限动力,也让他不愿停下。
湿润的巢穴涌出一片春水,他的手指被圈禁其中,他以无法自拔。
而他抬头看去,却猝不及防地跌进了周沐黑亮的双眸当中。
他想,完了,他的渎神之行被发现了。
天神会否向他施以惩罚?
番外一:卢赐X周沐5(微H)
周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有人打开了她的房门,屋内昏暗,外面仅有月光供明,他背着光,她
就看不清这人的脸。
她想看清楚来人的脸,可她只觉得身体好沉,她起不了身,眼皮也似有千斤
重,不知该怎么睁眼。
那来人偷偷摸摸的,她还以为是来她房里偷东西的小贼,没想到他却直奔自
己的床尾来了。
她睡觉不爱穿贴身衣物,没想到却成了他放肆的自由。可怪的是,她并不想
阻止他,也不想睁眼惊扰。
既然是梦境,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无人知晓。而且她也是真的
想知道,被男子亲吻是否真的像话本中说的那般酥麻。
这人的呼吸没有节奏,温热的鼻息形成紧张的风浪洒在她的腿根深处。
周沐轻轻舒出一口气,梦里的她对自己悄悄说,只是做梦而已,没关系。
她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又何尝不紧张?
一只温暖的大手盖在她的阴户上,她明明记得梦里的自己心脏猛烈跳动了好
几下,结果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惊讶的反应,反而有一种想要敞开一切的感觉。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她的花穴里,她听见的是自己的呓语,而不是拒绝。在
他进入的时候,她已经卸下一切,化作一汪春水,也像刀俎鱼肉,任他摆布。
手指进入的刺激不过是前奏,当他含住她嫩乳的那一瞬间,她才开口拒绝,
她说不要,可晚了些。
这人欲望迭起,分明有着强劲的占有欲,嘴里却说着幼稚的台词:「我就要。」
他出声的那一瞬间,她醒了。
现实的确有人在她的乳房上细碎地游走,这气息她也极为熟悉。
在她胸上吮吸的人是谁她已经知道了。
是卢赐。
脑子里仿佛断了根弦,她大脑放空,嘴里的嘤咛没有停。
周沐听他吃乳的喘息声,听她的下身传来春水搅动的水声。她还想骗自己这
是梦,可这感觉太真实了,她也已经醒过来。这分明不是梦,这是现实。
双眸对视的那一瞬,卢赐是慌乱的,周沐也是,只是他太害怕她生气了,所
以没有注意到周沐眼神里的异样。
「对不起。」
卢赐等不及天神的开口,抢着认下错误。
「你的手……」
周沐的声音是娇柔的,她是冷不下来的,事情摆在眼前,她不好生气发火的,
毕竟她也是做贼心虚的人。
卢赐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一只雪乳,「对不起对不起,我
不是故意的。」
「你梦游了?」
她给他找台阶,也给自己找借口。
「没有。」
他却不下。
「你先松手。」他虽是反应过来了,但他的手没有半点动静,享受着手里柔
软的质感。
卢赐六岁的时候自己爬上家门口的榕树,下人们在树下求他下来,说让他不
要怕,会接住他,他偏不听,双腿一跃,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上,扬起了一层尘
土。他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扬了扬下巴,「我厉害吧?」
这件事情他最后得到的是一顿毒打以及他父亲嗤之以鼻的一句:「你胆子还
挺大。」
十余年过去了,他胆子依然是大的,只是他面对周沐的时候,心里就会忍不
住地发怵。后来他把自己的这种害怕归结于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不敢用自己的
大胆行为去试探她。
只是他原本就是胆大之人,加之古人也有「色胆包天」一词,他想他一定是
色胆包天了,所以才不肯放手,甚至看到她干燥的双唇轻轻地开合的时候,他就
被性欲冲昏了头脑。
周沐没等到他松开手放自己的白兔自由,等来的却是卢赐发狠地吮吻。半个
小时前战战兢兢的指奸是他的小心翼翼,也是他的温柔,此刻的他仿若狂风骤雨,
压倒在她的身上,乌木香混着他的津液被他渡进她的梅子香中。
她躺在床上,双腿倒是没有发软,只是她觉得自己的乳头凸起变硬了些,她
的蜜穴也在蜷缩挤水。这感觉太过奇妙,奇妙得让她险些失了理智。
「卢赐——停,你先放开我。」周沐轻喘着推开卢赐,力道很轻,其实本是
推不开的,只是她喊他名字太好听,他才愿意稍离半刻。
他直勾勾地看着周沐,眼神泛水,周沐别过头去,声音含水,「你别这么看
着我。」
「我想亲你。」他在周沐凸起的乳尖上点了一下,用手摩挲着她的僵硬。
周沐阻止着他揉弄的手,心脏砰砰地跳动,仿佛要跃出她的胸口,「我快要
订婚了。」
她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
是了,她要订婚了,他不能再继续了,如果再要继续,新婚之夜,她会被人
发现,她不敢承担后果。
卢赐掰过她的脸,不让她有任何躲避自己视线的机会,以前是他年纪小,再
喜欢也只能放在心里,现在他想明白了,他们的年龄差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他
就算长到二十四岁,她也比他大六岁,他永远比她小,永远比她阅历少。所以就
算他年纪小了又如何?反正现实不会改变,他可以改变的就是动用自己的力量去
把她身边的那些人都赶跑。
要订婚了又怎样?
他可以搅黄一次,他就能搅黄第二次。
「我不想你订婚,姐姐。」卢赐哽咽着说道,「因为我喜欢你。」
「也许你不过是少年二郎的一时血气。」
周沐没用过火的词,他听的出来她声音里的颤抖与开脱。
「不是,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他很急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知道自己的
爱意产生了多久,他又是对她多么渴望的。
「十六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那
时我太小,可我懂情事,知道什么叫喜欢。周竞说你喜欢成熟的,所以这两年我
收敛脾性,能不闹事的我绝不闹事,就连国文堂老师都说我心性收了不少。」
「我知道你订婚的时候,我又欣慰又害怕,你找到一个和你相配的男子,照
你的性子,一定能地久天长。可是我那天坐在院子里,我想的是,为什么和你订
婚的男子不能是我呢?就因为我比你小六岁吗?可我也会长大。等我听说他要去
不列颠留学,说要与你退亲,我开心极了,恨不得马上从沪城飞奔到你这来与你
定亲,可我不行,因为我知道,你把我当弟弟看待,你会觉得我们是在乱伦,你
所学习的人伦纲常不允许你这么做。」
「可是姐姐,我们并不是真的姐弟。」
他说了好长一段话,每一句话都是他真切的心声。
他在用他的真心换她的一次主动。
良久,周沐仿佛认命了一般闭上眼睛,「你声音轻点。」
番外一:卢赐X周沐6(吃奶 舔穴)
卢赐这十余年得到过不少准许。
十岁时,父亲准许他养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十二岁时,他被准许在外可以玩
到十点再回家;十四岁时,母亲准许他买下一艘属于自己的轮船。
他得到的准许很多,每一次得到准许之后都会获得短暂的开心。
他确信他过去所有的准许都是他可以做的,可这次从周沐嘴里说出的准许不
同。
因为他怕她反悔。
小孩子怕大人反悔给糖的时候,马上就会抢走大人手里的糖果,不让大人有
任何说「不」的机会。
卢赐亦是如此。
他把周沐当成糖果,从她的唇上汲取走每一丝甜蜜。他觉得她的嘴好甜,这
样的想法已经产生就立刻被他否决了,不只是嘴,她哪里都是甜的。
「姐姐,你好甜。」
双唇交缠过后的津液挂在两人的嘴角,在两人的唇间拉出银丝。周沐不自然
地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刚获得自由的双唇又被卢赐禁锢住,这一回他的索吻足
够强势,也足够粗暴。这一瞬间,他脱下了他那层纨绔随性的外皮,披上了仅此
一次的狼皮。
她的呼吸被他全部取走,独属于卢赐的气息在她的鼻尖和口腔中辗转,这些
气息碾走了她的梅子香,仿佛要从气味上将她占为己有。
「你别……你别喊姐姐。」
周沐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在床事上是敏感的,这种敏感不仅是身体上
的,还有她的意识。
她同意和卢赐行房之前,她的心里纠结过许多次,她面对的是她弟弟的挚友,
于她而言与亲弟弟无异。在这种时刻,他又喊她姐姐,让她心里的禁忌感又忽然
横生,而这种禁忌感给她带来的,除了羞耻,还有兴奋。
错乱的禁忌是性事的初衷。
这种初衷让她忍不住抱紧了卢赐,她发硬的乳头和她柔嫩的双乳被挤在中间
变了形。
她觉得自己的双乳酸疼酸疼的,她想着是自己抱的太紧,压疼了她的乳房。
于是她想要稍稍放手些,她的心思立刻就汲取甜水的卢赐察觉到了。
「周沐。」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搓弄着她硬得如豆子似的乳尖,「我
喊你周沐,可以吗,姐姐?」
周沐无意识地拿腿勾他的腰,下面泥泞的潮穴紧贴着卢赐的腰腹,流出的春
水湿哒哒的,在他的腰腹上画出一滩痕迹,「别喊姐姐。」
她的穴口收缩着,像是在卢赐劲瘦的腰腹上寻找什么。
卢赐抬起她的腰,肿胀的性器抵在她的臀缝,「我想进去。」他拍了一下她
紧致的臀部,食指在那条缝隙上跃跃欲试。
周沐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她同意和卢赐鱼水,不是因为她后面痒,而是
因为她前面的潮穴泛滥成灾,瘙痒难耐。卢赐摸索的动作让她不自觉地夹紧了自
己的下身,企图关紧一切穴口。
卢赐自然不是想要从她后面进去,不过是想逗一逗周沐而已。
「姐姐,你会听我的吗?」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诱惑着。
周沐嘤咛出声:「嗯,别从后面进。」
「只要我进前面,都可以听我的?」他一步又一步地挖坑。
周沐轻声应道:「嗯,在这里,都可以听。」
「我说什么话都可以吗,姐姐?」
「只要不喊姐姐。」
这是她最后的要求。
他反复地去求得允许,不是怕她反悔,而是怕她生气。他有许多污言秽语想
说,可这些话平时说出定会让她生气,但在床第之时说出,就成了调情,意味则
完全不同。
卢赐大口一张,弓腰含住她被咬出齿印的雪乳,并且大口大口地在她的雪乳
上吮咬着。
乳间依然是她的梅子香和奶香,他发出啧啧的吃奶声,这声音在空荡的房间
里被无限放大,传进周沐耳朵里的时候,也牵动了她脸上的绯红。
「你的奶好香啊,周沐,我想吸你的奶。」卢赐抓起她的一只乳揉捏着,那
只白乳上瞬间出现了指痕,「你的奶是梅子味的,奶水是不是也是梅子味的?」
这话从卢赐嘴里说出,一下子就让周沐的脸变得更红了。
她一直知道卢赐没个正经,但没想到他在床上也是如此。平时如果有人和她
这么说话的话,她一定会喊管家把那人赶出去,但在现在,她的脑内神经只有一
个念头,那根神经说:她喜欢听他说污言秽语,她好兴奋。
「你怎么不说话,沐沐?」
沐沐是她的乳名,平时几乎没人喊了。
「我想舔你的逼,把舌头伸进去,卷走你下面所有的水。」他把他要做的事
情一步步都讲给她听,从舔穴到插入,每一个步骤他都说得极其详细,就像是在
教她做爱一般。
她在他的面前一直想要做一个矜持淡定的人,而当他说出一个个步骤的时候,
她已然等候不住,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两只被吸过的白乳晃动着乳浪。
她的乳房很胀,花穴也是。
前者也许是奶水,后者则是春水。
「说话。」他掐了一把她的屁股,惹得她「嘶」地尖叫出声。
夜里寂静,她的尖叫在此刻显得极为突兀。
周沐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已为时以晚,窗口处传来丫鬟的询问声,「大
小姐,您怎么了?」
周沐张嘴想要回答,没想到卢赐先手拨开她的阴唇,直直地送了一根食指进
去。异物的突然进入让周沐的小穴猛地蜷缩一下,她的肉穴将卢赐的手指吸附得
没有移动的可能。
卢赐的手指虽然不能前后插入了,但在穴里使些小动作还是能做到的。他勾
了勾她的小穴,指腹摁住她穴里的颗粒。
他一摁,蜜液源源不断,如同开启了闸门。
「……没什么,我不小心撞到腿了,你,你先去睡觉吧。」她一句话说得磕
磕绊绊,这倒不单单因为卢赐的小动作,还因为她有种偷情的紧张错愕感。
她不想让人发现她在和卢赐苟且。
直到听到丫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卢赐才慢慢出声,「哪里的腿被撞到了,
这里吗?」
他说着,便摸了摸她的腿心,已经湿成一片了。
「都撞出血了。」他煞有其事道,「我给你擦擦。」
说着他直接拔出沾满淫水的手指,用唇在她的腿心处擦拭,说是擦拭,不如
说是舔,他在用他的舌头舔走她的气息与淫液。
周沐没有经历过粗暴的性事,更没经历过温柔的性事,她只听过她的乳娘说,
女人被肏的时候都是疼的,但这种疼往往伴随着快感,既疼又爽。她那时不懂疼
痛与爽快为什么可以放在同一家事上,她现在还没有经历疼,可腿上来的酥麻感
已经让她有了快感。
她想,可能没有比这更爽快的事了。
然而打脸这一事总是来得极快,卢赐舔的不只是她的腿心,还有她的穴缝,
有她的穴壁。
在她以为的梦里,他舔过她,也是用他的舌头舔的。不过梦里的她是昏头转
向的,他是小心翼翼的,两个人都紧收着自己的欲望,无法将这事体验到极致。
现在他们清醒了,粗砺的舌苔碾过她的穴壁,舌尖浅尝辄止她的淫水,她以
为要停下了,可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卢赐摁住她的细腰,双唇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花穴之上,腔内重重一吸,想要
吸走她的全部淫水。
「哈——卢赐——」
「我在。」
在他吸的时候,她觉得她就要抵达顶峰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穴口仿佛就
要决堤了一般,堵得她下体胀痛。
「我,我有点疼。」
「姐姐,你不会是想让我停下吧?」卢赐直勾勾地看着周沐的眼睛,一双瞳
仁里是希冀与渴望。
周沐没想要停下,她只是想说,她想让他插进来,想让他吸她的奶,更想让
他边走边肏。
可是话太多了,这些话最终变成了卢赐开口。
手腕被卢赐一把抓住,周沐看见他狡黠一笑,然后用他刚才诱惑她的语气说
道,「这才刚刚开始呢,姐姐,你说都听我的。只有今天,我只有今天可以拥有
你。」
番外一:卢赐X周沐7H
扩张后的花穴滑腻,只要他想,他可以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她的花穴深处,
在她的蜜液中畅游。
周沐感觉得到自己的下体有一阵冷风钻入,恶狠狠地刮着她缝间的那粒珍珠。
他掰开了她的两瓣阴唇,贪婪地看着她的缝间珍珠害怕的模样。
被掰开的不仅仅是她的阴唇,还有她两条细长的双腿。然而不同的是,她的
阴户是被人掰开的,而她的双腿是在她自己的操控之下大开。
她的柔韧性很好,双腿自然也就掰得开。
卢赐能够看到她的珍珠也多亏了她自小习舞习乐。
「姐姐,今晚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是吗?」
卢赐再叁确认。
周沐是有脾气的,刚才他的询问在她看来是担忧,也是爱护,现在的确认在
她眼中多了些调情。
只是调情的话她说不来的。
「你好烦。」
可能真的是夜里太冷了,冷得她声音都变媚了,听不出任何不悦与生气,取
而代之的是细软的娇嗔。
「啊!」
刚才还躺在床上准备收紧双腿的周沐忽然惊呼一声,突如其来的失重让她心
也悬在了半空。
卢赐稳稳地托着她的屁股,他力气很大,被托住的地方明显地陷了下去。
周沐想,他现在如果松手,她的屁股上会不会有他的指痕。
一时的走神也会被抓到。
卢赐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臀肉,略带危险的声音慢慢靠近她的耳边,「你是
在想别人吗?」
想的是谁?
是她的现任?
还是她的前任?
卢赐此刻恨不得自己有读心术,能够透过她的眼睛得知她的所有秘密,知道
她的所有想法。
他有许多想要知道的。
她对他的看法如何?对他的感情又如何?是否有可能青睐于他?
这些问题于他而言都太重要了,但这都是他无法在清醒状态下问出口的问题。
离了这张床,出了这个夜,他也许就成为了卢家少爷,她也许也只能成为周
家大小姐。
他们仿似露水,日出便会消解。
周沐别过头去,脸上的微红好似微醺,「没有,我没有想别人。」
「那你为什么分心?是在想我待会儿会怎么肏你?还是在想今夜过后该怎么
面对我和周竞?」
实不相瞒,这些问题她都想过,但都不是她放下所想。
见她不说话,卢赐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
他气的不是她可能在想别人,而是气他们之间缘分太浅。
这样想着,他整个人贴在了周沐的身上,连同他身下那根灼热。
周沐的阴户紧贴着他紫红色的肉茎,她一向觉得自己是有自控能力的,小时
候练琴,说好练两个小时,她绝不少练一分钟,哪怕好友来家里喊她一同出去玩
耍,她都要练满两个小时。
可当她贴上那根肉茎之时,她觉得自己的两瓣阴唇像成了精怪,正在蠕动吞
噬着他的性器。
她的这两块软肉不是第一次碰到异物了,然而这次的触碰截然不同。
她仿佛听见了流水潺潺,也听见了野狼嚎叫。尤其在她的腰肢被卢赐紧紧地
扣住,她的两团乳肉也被他的胸膛压得变形的时候,她心中响起了欲望的声音。
周沐双腿卡在卢赐的胯骨旁,双脚交叉着,从帷幔看去,俨然一副情投意合
的春宫图。
原本托着臀肉的双手稳当当地将她抬了几寸,周沐不得不感慨卢赐的力气之
大,甚至让她怀疑他打小练的不是枪,而是拳。
他往上抬,她的蚌缝便碾着他肉茎上的沟壑走。
这感觉太磨人了。
好在这凌迟不算太久,也不过半分钟也就停下了。但停下的只是片刻,另一
番凌迟接踵而来。
她的肉缝描摹沟壑之时,穴里流了不少的水,她只听到「噗呲」一声的水声,
那根粗糙的、不够美好的肉茎插入了她的水穴之中,穴口处还被插出了水。
插入的那一瞬,周沐仰起头,脸上的薄汗将她的头发润得极为服帖。她觉得
她没怎么动过,也不知为何会出这么多的汗。
香汗顺着她仰起的脖颈向下滑落,滑进双乳之间,最后落在了两人的交合处。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性事上两人都是初学者,只是卢赐到底要比周沐胆
大上不了。
他往她的穴里挺弄了两下,还想将自己的肉茎往里送点,他想看到他的性器
被她尽数吞下,再看到两人的交合处被肏出白沫。
「姐姐以后还会和别人上床吗?他也会插得和我一样深吗?」卢赐每说一句,
就要往里抽插几下,像是警告,也像是惩罚。
「哈——痛——」周沐从未有过性交,雏穴自然受不住他那根粗长一下又一
下的顶撞。但她此刻不想喊停,这种疼痛的快感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她渴望,更
渴求这种疼痛能够来得再多些,再密些。
「痛?」卢赐想起过了今夜,她也许便不再属于自己一事,心中笑自己的虚
伪,即使穿着粗气,也要嗤笑一句,「是爽得痛吧,姐姐?姐姐如果和你的未婚
夫上过床就好了,这样才能知道我的床上功夫比他要好多了。」
「以后你和他上床会想起我吗?」
他像发疯着魔一般说着污言秽语。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肏你,刚才给你舔穴的时候,我想的是怎么从后面肏
你我们才能爽,你喜欢我从后面肏你吗?」
「我肏得舒服吗,姐姐?」
他问出的问题在这春意弥漫的屋子里得不到言语回应。
他可以得到的是周沐连连不绝的浪叫声和他们交合的水声。
周沐被插得失语,他问的问题她都听到了,但她都无法回答。
这些问题里面,她只能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他肏得她很舒服。
是她永远不会忘怀的带着痛意的畅快。
就在周沐以为他们的交合即将结束之时,她的乳尖被他衔住,湿热的鼻息打
在她白嫩的乳肉上,「我好想喝你的奶,你怀孕了我是不是就能吃你的奶了?」
他说的奶是奶水,绝对不是乳头。
周沐被他的话惊了一下,连带着乳尖也硬了。发硬的乳尖打着寒战,而叼着
乳尖的人竟然用舌头调戏起了那粒凸起。
酥痒的感觉立即席卷了她的全身。
呻吟声迭迭升起。
他大口一张,将半只乳都含在了嘴里吮吸,舌苔和每一寸乳肉亲密地接触,
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啵」的一声,那只嫩乳得到了自由,乳头被津液裹得发亮。
他抱着她起身,两人的下体还紧紧贴合着彼此,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一次新的
肏弄。
周沐怕她掉下去,忍不住抱紧了他,带来的后果则是迎来新的高潮。
他甚至还没真正开始肏弄,她就要高潮了。
性器突然被夹紧的感觉也让卢赐为之疯狂,他知道这是她欲望的终点,所以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
「原来姐姐喜欢我边走边肏。」他来不及多说些别的,他的肩膀就被刚要抵
达顶点的人咬了一口,「嘶——」
光裸的膀上瞬间有了个渗着血的牙印。
微甜的血腥味只在周沐的嘴里留存了片刻就被他吻走。
卢赐的吻一开始便是霸道的,他伸舌卷走了她唇间的血味和梅子味,等到他
尝够了味道,才是又细又密的亲吻。
「你是不是——啊——」
他故意将她放在桌子上顶撞了两下。
「是不是什么?」
「你很熟练。」
点到即止的话他也听懂了,卢赐闷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被咬过的地方瞬间
有了红渍,「扯平了。」
「你没回答,没回答我的——哈,没回答我的问题。」
短短的一句话放在平时她说得顺畅,但现在不可能,她只要开口,他就要抽
插几下,插入的每一下都想撞在最里处。
他的回答随着下体的交合声一同前来,「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番外一:卢赐X周沐8H
与他的回答一同来到的除了身下「啪啪」的交合声,还有她的高潮。
那根肏弄的性器被她的水淋了满身。
「你喷水了。」
卢赐微微合起眼睛,不让面前的人看见自己的满足。
她在和他的床事里得到了高潮,说明他的技术过关,她是满意的。想到这,
卢赐瞬间化成了一只小狗,在她唇上又亲又咬,亲得周沐找不到间隙推开他。
她得到了满足,可他却还没射。
他粗长的肉茎还埋在她的体内,周沐额角的青筋微跳,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刺
绣桌布。
「你躲什么?」
「我没躲。」
卢赐握住周沐的手,在她的手上亲吻了一下,「我还没射,姐姐。」
他今晚叫了好多声姐姐,这个称呼里面,有情欲,有禁忌,她在这一声声
「姐姐」里反复沦陷。
她以前从不知道,「姐姐」这个称呼,原来有这种魔力。
「你别撒娇。」周沐推搡着他汗涔涔的胸膛,假意要将他推离自己。
撒娇这次可以说是踩到了卢赐的雷区,他巴不得自己立刻成为一个可靠的成
熟男人。
撒娇?这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行为吗?
他气鼓鼓地答,「我没有。」
她哄骗着卢赐,「你再撒个娇,我们再来一次。」
既然已经有过一次性事了,再来一次也无妨了。
一切事情等天亮再说罢。
听到她说再来一次,卢赐眼睛都亮了。
哄骗这一招还是她刚才被他跟小狗似的亲吻中学来的,她被亲的时候,满脑
子想的话就是「卢赐怎么这么像只狗」。
一遇到欢喜的事情就摇尾巴,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尾巴。
卢赐含住她的嘴唇,灵活的舌头碾过她刚才泛红的下唇又钻了进去,「再来
一次,姐姐,喊我。」
他的侵袭太突然也太密集,周沐找不到空隙回答,只能用自己的亲吻来回应。
可「小狗」就像铁了心要听到回答一般猛地停止了亲吻。
「我想听你喊我,我已经撒娇了。」
如果他不说,周沐一定听不出来这是在撒娇。
甚至会觉得这是在威胁。
「喊你什么?」
他想听她喊点亲密的称呼,有名分的那种。可他们现在与偷情无异,若是他
提,她定不会同意。
见他不回答,周沐便试探着喊,「卢赐?」
他甩甩头。
周沐换了好几个称呼,他都不满意。他干脆也就不想听了,再次抱起眼前曼
妙的胴体,将她抵在了门上。
门是向里开的,撞上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她光洁的背脊上也印出了门
印,好在不消片刻也就散了。
「门是坏的。」周沐提醒道。她没骗人,这门用了十几年了,一部分部件已
经老化松动,若有猛烈地撞击怕是会坏。
卢赐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自己的肩上,这动作对于周沐来说不算吃力,卢赐
怕她会拉伤,还是弯了些腰。
「我不信。」他揉着她的雪乳,声音低沉,没有了少年人的爽朗清脆。
他一路向下亲吻,偶尔用舌尖舔弄两下她的肌肤,就像猎犬确认领地,老鹰
圈地为牢。
呻吟声是和卢赐的吮吸声一齐来的。
「嗯——」
她喊得又绵又软,卢赐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日照下的积雪一般,即将化掉。
周沐发现卢赐很喜欢舔穴,不论是她的梦中还是她梦醒之后。不得不承认,
他口活的确好,舔得她很舒服。
当她初次反应过来舔穴这一行为能让她得到快感之时,她想的不是花穴脏,
而是希望这样的次数能再多些。
她自是知道她的想法有多令人讶异的,但她只是这么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再惊人的想法也只是存于她的脑海之中。
「啊——」
她低声喊了出来,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次惊叫的原因不为别的,而是卢赐将舔吮变为了细碾阴蒂。
这一下她没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全凭意识在回应。周沐小心翼翼地往后挪
了一步,但也只是一小步就被阻止了。
卢赐捧住她的臀,极具危险的声音步步紧逼,「现在你也想逃吗?我明明只
有今夜才能拥有你。」
可你却还想推开我。
「我没有……」
她只是害怕她的第二次高潮来得太快,才想有片刻的躲避。她仅仅只是想躲
上片刻而已,并不是想逃开。
周沐的回答没有驱散身下的危险,反而让他由犬变狼,在她身下无止尽地啃
咬。他就像品尝美味一般,不肯放过她花穴、阴户的每一寸。
周沐本就单腿站立,经他一役险些无法站稳。她将自己踉跄的原因全都怪到
了卢赐的头上,然而后者却乐见其成,任由周沐失力掐他圆润的肩头,并在他麦
色的肉体上留下掐痕。
卢赐的舌头卷弄她的敏感处,他今夜吃了她许多淫水,也吃了她的花穴好几
次,但他吃不够,依然卖力地压她的阴蒂,卷走她的蜜液。
「卢赐——哈,别,别吸——」
「有人告诉我,女子行房的时候说不要,那就是要。」
周沐不知道他是哪里听来的话,可她需得承认,在她说出「别吸」的时候,
她心里想的的确是「还要再多些」。
多些吮吸,多些淫水,他们彼此都要多一些才好。
原来性事是真的会成瘾。
书中说的性瘾原来也是真的存在。
她最后淅沥沥地喷了他半张脸,他从下面探头看她的时候,鼻尖上还坠着一
滴她的淫水。
周沐捧起卢赐的脸,在他的鼻尖轻轻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只留涟漪。
番外一:卢赐X周沐9微H
他们今夜做了两次,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身上也是黏糊糊的。好在现在是
深冬,即使身上有汗,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卢赐抱着周沐回床,放下她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
短促的吻一触即逝,有些像他们的关系,只能停留片刻。
背脊回到熟悉的床榻,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性事当中。
周沐从没夸过卢赐的眼睛好看。
这双眼睛如暗夜星辰,永远灵动闪烁。尤其是今夜,他用这双眼睛看了她许
多次,每一次对视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陷入了漩涡当中,哪怕此刻有人朝她扔来
求生之绳,她也不会想要抓住。
「你不松手,是舍不得我吗?」
一直到他开口,周沐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交叉环在他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肤
下是一层薄汗和他麦色的肌肤。
周沐咽了口口水,假意道,「我忘了而已,没有舍不得。」
听完这话,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下巴被咬了一下,留了个明晃晃的齿
印。
「你这是做什么?」周沐有些生气,因为这一咬的力度有些大了,她有些吃
痛。
「你舍得我,我舍不得你。」卢赐在她侧脖重重地吻了一下,她脖子侧面立
刻有了个吻痕,「姐姐有围巾吗?天亮了记得带围巾,如果姐姐没有,我去给姐
姐送过来。」
他一口一个姐姐,加上他动情的眼睛,直教她生不起气来。
她是这般想的,但该有的威严还要假装一下,周沐轻轻推开卢赐,声音回到
了他们上床之前的状态,「你现在很嚣张?」
像是想起些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屋子里也要戴围巾吗?被人发现
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成亲。」
「什么?」
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答案。
周沐的表情呆滞,整个人的反应也迟钝,只能通过卢赐的嘴形来判断他接下
来说了些什么话。
他一张一合的嘴字字清晰,谈吐之间是少年人的坚定。
「我今夜说的喜欢是真的,刚才说与你成亲也是真的。」
「打小我就是家里最皮的小孩,撒谎打架我都干过,但我可以发誓,今晚我
说的所有有关于你的话,绝无半点假话。说天打雷劈太过俗气了,但若我有半分
假话,那便罚我今生都不得再见你。」
「沐沐,退亲吧,我们订婚。」
周沐一时无解,「明日再说。」
他无赖似的说道,「那我今天就把你的围巾都拿走。」
「你!」
见她发不了难,卢赐有些得意,他循循善诱道,「姐姐,就算我不拿走围巾,
你订婚了,也成亲了,新婚之夜不落红,也会被人诟病,那些个老顽固会如何说
你我都能想象得到。我是见不得别人诋毁你的,谁说你,我就把谁的舌头给割了,
卢家虽然称不上只手遮天,但割舌头这种事还不会害我没了性命。」
「你可否别这般不讲理?」
「我不讲理,我只听你的理。」
他们不是不能定亲,只是会被人说道罢了。
周家大小姐连退两门亲事,转头又和沪城新贵卢家大少爷混在了一起。在这
个时代,一个女人与叁个男人有纠缠,哪怕是不同时期,也会被人冠上荡妇的名
字。
这亦是她不解的地方。
为何男人可以有许多妻妾,而女人只能死守着一个男人过活?
她不懂,却无力改变。
她听说她定亲的第一任有过两房姨太太,后来都休了,又听说她接下来要订
婚的对象在院里养了不少歌女,她也不知是真是假。
流言的传出真真假假,辨不清楚真相,她也就不辨了。
再刚烈的性子又如何?总是要被磨平棱角的。
「你听我的理?」周沐挪动了一下身子,也顺势给卢赐空了个位置出来,他
顺意侧卧在她旁边,细细地观察着她的模样。
这张脸清丽大气,五官标致无比,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看腻的。
卢赐点了点头,「嗯,我只听你的理。」
她说道,「你觉得你父母可能同意我们的婚事吗,卢赐?」
他父母一向宠他,对他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只要他想要的,他父母一定会
满足他,更何况周沐又是周竞的表姐,若真能成,那便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当然会同意,沐沐,你都已经想到我父母同意不同意了,我好开心。」在
卢赐看来,周沐这个句话不亚于「只要你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那么我们就结婚」。
她都已经问到父母了,这难道不就是妥协订婚的意思?!
周沐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话会被卢赐曲解成这般,她问这话时明明是劝退的语
气,怎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们会同意?」
「你这么好,我又这么喜欢你,他们有什么不同意的?」
「……」
「沐沐,你什么时候去退亲?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我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
年纪了,如果你想,我们可以马上成亲。如果你觉得太快了,我们也可以先订婚。」
卢赐撑着脑袋,畅想未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周沐实在不忍心打断
他,只能继续听他说话。
「聘礼你想要多少?我在沪城有不少地皮房产,在京城有个马场,这些全都
可以当作我们家的聘礼。若你喜欢金银珠宝,我也有许多金器,可以将它们融了
重新锻造。成亲的排场肯定是最大的,最好京城办一次,沪城再办一次。」
「咱们成婚之后,周竞那小崽子是不是要叫我表姐夫了?嘿,还是第一次能
爬到他头上呢。」
他想得很远,给的承诺也不少,听得差不多了,周沐才开口打断。
「卢赐,我还不想订亲。」
刚才还笑容灿烂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阴雨天,他耷拉着脑袋,像一只受伤的
小狗瘪着嘴,「你是不想和我订亲吧。」
「不是。」
她不想订亲不是不想和卢赐订,而是出于两人关系的考量。
她承认在床事上他们很合得来,虽然她在此之前没有经历过任何性事,但她
可以确认,未来也不会有比他更合拍的人了。正因如此,她才想万事都慎重。
周沐自是知道卢赐的真心,可她不敢就此轻易答应。
少年人的决定最易受冲动影响。
她在给他反悔的机会,也在给自己回转的余地。
「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都不该太过冲动。」
「我不明白。」
周沐坐起身,他也跟着坐了起来。她盘着腿,阴阜敞开,微卷的绒毛上还挂
着亮晶晶的水珠。卢赐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她的风光所吸引,周沐自是察觉到了
他的目光,她挑起卢赐的下巴,令他与自己对视。
「你年纪尚小,我亦比你大六岁。今夜的事……我承认我们很是契合,可这
不应该成为我们订亲的缘由。」
他下想开口反驳,双唇微张便被她柔软的掌心盖住。
「暂时不订婚,是我希望我们能对彼此有真切的了解。婚姻与我而言不是儿
戏,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在你的冲动之下,也许五年后、十年后
你会想要娶姨太太,但这是我断然不能接受的。」
「这些话我不曾和任何人说过,因为我觉得他们不懂,只会嗤笑我。可我愿
意和你说,是因为我希望你能懂我。」
卢赐长这么大,最讨厌的便是有人与他正经说话,而此刻,他希望她再多说
些。再多说些她的想法,例如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例如她希望他能懂他。
今夜的行为是他大胆了,可他感谢今晚的自己,若不是他的一时色胆迷心,
他听不到周沐的真心话。
在这之前,他以为周沐只是将他当作泄欲工具,而在这之后,他确信周沐对
他有过动心。
哪怕只是在床上的一刻。
「那我该怎么做?」
深冬太冷了,冷得他说话的时候还吐着雾气。刚才经历了激烈的性事,身体
还是热乎的,回归平静后他们都有些冷了。
卢赐抓起被子就往两人身上盖。
「我们约法叁章。」
「一,在你有所成就之前,我们不订亲,也不成亲。」
「二,我会与周遭男子划清界限,但我也希望你能够与其他女子保持边界。」
「叁,若我们之间有任何一方心仪别人了,我们的约定就失效。」
卢赐拢了拢周沐面前的被沿,「前两条我都同意,第叁条我不同意。我不会
心仪他人,但姐姐你——」
他的眼神在她裸露的肩头逡巡,目光炽热,看得她的脸暗暗发烫,「那换一
条便是。叁,在外不准透露你我的关系。」
「周竞也不能说?」
「不能。」
「那有别人爱慕与你怎么办?」
「我都说了我会和其他男子划清界限,你不听我说话吗?」
「那在我们订亲之前,我们可以和现在一样吗?」
周沐抬起头,「一样?」
卢赐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她赤裸冰凉的臀肉被他灼热的性器抵住,那根性器
有勃起之势。
「就是这样。」
她的软穴滑腻,肿胀的性器被她顺利地吃下一半,后入的姿势让她仰起了脑
袋,喉咙之间迷迷茫茫地骂着些什么。
他挨得近了,才听清。
「卢赐你这个混蛋。」
「姐姐叫得真好听。」卢赐往前挺弄两下,囊袋撞在她白软的臀肉上,发出
轻轻的肏弄声,「想从后面肏你很久了,姐姐。」
他撞得又狠又深,刚才她的肉穴明明只装下半根,现在他的肉茎全被他自行
撞了进去。
从后面进入她,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去描绘她的神态。
一定是曼妙又淫靡,他坚信他如果看到了,一定会沉醉其中,永远不想离开她的
身体。
她趴着,而他跪着,俯视看她,她本就细窄的腰被她圆滚的臀部衬得更为纤
细了,盈盈一握也不过如此。
「哈——卢赐,疼!」
她淫乱地吟叫,夹得他快意肆起。
卢赐拍了拍她的屁股,伸手掰过她的脸,那张清丽的脸上果然是淫靡的表情,
看得他兽欲泛泛,只能肏得更深更狠。
卢赐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大拇指压着周沐的舌头,津液从她的嘴边流出,她
咿呀的淫叫只能变成「嗯嗯」声。
「下次我们在镜子前,好吗,姐姐?」他猛烈地抽插十几下,胯骨撞在她的
臀上,被撞过的地方是一片绯红,「我想在镜子里看到你摇晃的双乳,还有你淫
荡的表情,你也能从镜子里看到我沉沦的神色,和我们交合的地方。」
他把性交一事描绘得直白明了,甚至不需周沐想象,她仿佛就已经看到了镜
子里交配的两只野兽。
冬夜依然寂寂,唯有周宅的一间屋子中有着暖暖春色。
她想他们会有更多尝试的机会。
不仅仅是在镜子里,还在草丛里,围墙下,只要他想,她就愿意。